这场“杠杆战争”,将决定中国电商未来几年竞争格局
一代人终将老去,但总有人正年轻。
2024年秋的中国电商产业,寒意逼人。这一寒意,却不指向产业周期的兴衰,而是一众头部主播的相继凋敝。
以小杨哥和东北雨姐为代表,向前回推尚有薇娅、李佳琦,向外捕捉涟漪则还有辛巴、董宇辉甚至代言人事件。涉及之广,影响之烈,诡异而近妖。
随之而来的是,是一种论调响起,并迎来广泛附和:盛极一时的“KOL经济”即将走向衰败,平台不再需要这些头部主播了,动销渠道结构将从集中走向分散。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。我们须要足够警惕的是:我们是不是足够清醒,对现象的本质有真切的认知。
天道有常,不为尧存,不为桀亡。实际上,我们看到的,是人性的卑劣与贪婪,所带来的流量明星塌房;看不到的,却是背后一场刀光剑影且影响深远的——“杠杠战争”。
直播电商价值要素的第一性:时间价值
这场“杠杠战争”,仍在激烈的持续,还未到结果分晓以及复盘的时刻。本文之中,我们仅将从本质维度探究它的机理与意义。
我们在讨论生产价值要素集时,总会把目光聚焦于供给与需求,却忽略了最重要的要素:时间。用更通俗易懂的话语来讲:几乎所有的贸易行为,都是诞生在时间价值之上的。这一点,无论是经济学理论派,还是实战派,应该都有清晰的认知:在理论派中,马克思在《资本论》第一卷中,就提出过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概念:认为每一件商品在生产的过程中,都有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参与,而这样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构成了商品内在的价值。而在西方经济学原理中,时间也是刻画价值的重要维度:除了衡量最基础的劳动价值外,货币和财富本身也需要通过复杂的计算公式,来统一度量不同时间维度下的价值。因此,在最基础的价值计算公式中,才会有现值、终值、折现、贴现率的概念。在实践派中,无论是古代以物易物的商业贸易,还是现代纷繁复杂以货币系统为中心的商业模式,时间价值都是核心。比如,一把石斧换三两大米,内核是石斧制作的劳动时长,与三两大米单位劳动时长趋近;再比如,现代社会货币的流通,就是平均劳动时长换取报酬后购买他人劳动产出。即使是在当代互联网经济体中,三种主流变现渠道——电商、广告和游戏也不例外:电商是用金钱缩短货物流转的成本;广告是以金钱低成本构建渠道;而游戏是用金钱快速缩短成就感达成的路径,肝和氪成为了具象的生产要素代名词。以上,基于时间这一关键生产要素,重新审视直播电商,就会意识到一个问题:直播电商似乎成为了违背现代经济学的叛徒——电商已经打通了人与货24小时五分钟之内的匹配效率,直播间又将消费者的时间抬升至数小时之上。因此,舆论场才会出现一种论调:直播电商只不过是移动版的电视购物。但正如我们在《短视频与电商的“7年战争”》中的研究一样,直播电商对于贸易和消费的影响力要远远大于电视购物,本质的原因在于:直播电商的形式虽然增加了消费者内容消费的时长,但是降低了商品流通的环节,它是一个去中介化的过程。传统以店铺为核心的货架电商,流通需要经历线上营运、营销、维系店铺流量和评分,而直播电商下仅需要付出营销成本,就可以直接流通至消费者手中,减少了品牌建设和店铺维护的过程。



KOL的信用价值体系构建,是要远强于传统店铺信用体系构建的,营销学和行为学中都有关于社会学习的论述:人类是一个高度社交学习的物种,周围的人和事物会对我们产生深刻影响,并且也希望决策获得肯定,因此会形成群体效应。同时哲学层面,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是一种典型的主体间性活动,双方都是独立的决策主体,能够通过交流来理解和影响对方。而人与物的交流则缺乏这种主体间的相互作用,因为物品不是独立的决策主体。其实今年以来,大多数企业家都已经认识到,活生生的个人IP宣传要远大于企业经营宣传,是最具备杠杆效应的营销行为。再说商家。相较于KOL和消费者“零距离”的接触反馈,商家和消费者之间很难跨越平台,每当有新的利益体摆上牌桌,生意本身就会变得复杂。近两年以来主流货架平台经历了相对较大的洗牌,平台作为利益方是规则的制定者,需要维护三方(投资人、消费者和商家)的利益平衡,因此出台了大量的行为规范和复杂的惩奖机制,令商家的维护营运成本陡增。根据天猫官网规则辞典不完全统计,今年以来新的规则条文达到了255条,平均一天0.88条,大多数商家肯定没有能力完成五天超过4条营运规则学习的能力。


当然, KOL也有很明显的弊端,那就是反脆弱性弱,围绕机构乃至个人建立的信用体系,无论前期地基建设多么完善,粉丝群体多么庞大,很有可能因为个人的一言一行付之一炬。
何解?似乎无解。反脆弱最核心的逻辑,无外乎强化危机意识的认知并采取防守型行动,前者本就很少有人能意识到,后者更是难寻出路。大多数现阶段出圈的头部主播都有过硬的个人化标签,并且文化素养不能算高,无论是李佳琦董宇辉还是辛巴小杨哥,他们很难将成功归结于随机性,一定会认为成功来源于自己的远识和努力,因此俄狄浦斯式的悲剧会一轮又一轮的上演。但,KOL经济学没有明显的弊端。对于平台,尤其是内容漏斗下诞生需求的平台而言(比如抖音、快手和未来的小红书),KOL是可以批量制造的,无外乎挑选内容,依靠合作跨界出圈,筛选出能够持续产出的创作者,最终创造头部。根据艾媒咨询《2024年中国带货主播百强榜》数据,视频号占据4席,淘系占据5席,快手占据22席,而内容池最丰富的抖音占据69席。

KOL,过去是、现在是、未来仍将是,左右电商竞争格局的那根主要“杠杆”。
毕竟,前车之鉴,后事之师,一代人终将老去,但总有人正年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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